如意姐做了阑尾手术后已经两个星期了,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到拆线,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
别的老师帮她代课也很累,她便决定自己去上课,早课从7点到8点,晚课从6点到7点。拆了线后,她的伤口还是有些疼,骑自行车更是要一个半月后的事,而平时我们都是骑单车去学校的。晚上我带她去学校,早上她却不愿意麻烦别人,一直坚持要自己走着去,说是五点起床,五点半出发。
还是早上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太麻烦了。
那就让上早课的志愿者老师带你去!
没事,我就自己去吧!
哦,对了,院子那扇铁门太重,我推不开,我出门的时候,你帮我推下。
让我五点半起来推门,还不如六点半送你去学校!
不用太麻烦了
横竖都是麻烦,还不如,我思量着她的话,明明心里是想让我送的,可是嘴皮上却死要硬撑着,那就随她吧。
那你先试试,不行再说!
好,你说你那么早去学校还得等到我上课再送我回来,是吧,太麻烦了!
我沉默不语,也许她想让我告诉她,我觉得不麻烦的理由,然后心安理得地坐车去;此刻我只要再劝她几句,她应该就答应了,可是我想挫挫她的高姿态。
睡得正浓时,模糊听到如意姐撕拉塑料袋的声音,如许多个甜美的早晨一般,我被吵醒了,只是现在是五点而不是六点半。水壶开始嗞嗞地响起来,嗤,响亮过后,低沉的一声,是水烧开了,然后听到茶杯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喝水。
呲,房门被拉开了,我半睁着眼睛,一丝灯光从房门外蹿进来,她在外面和两个准备上六点早课的同事聊天,本来想走路去学校的,可是外面太黑了,等亮会儿再走!,一阵沉默。
房间里的一盏小台灯被扭开了,她在等下看书。我等下让上早课的老师带我去好了!
好,我低低地应了声,却回答地毫不犹豫,是吧,想得太理想化了吧,这么大早走路肯定行不通!
既然昨天她已经说了自己走着去,今天我便不准备送她,还有其他老师在呢。我软趴趴地躺在床上,用一种模糊的语调和她说话。
已经过了六点半了,她七点的课。她们怎么还不下来啊?,她从凳子上焦躁地站起来,等会又要赶车了,再不下来!,她从盥洗室又踱步到卧室,我还是自己先走路吧,路上碰到她们再搭车,她们还没那么快,她开始收拾东西。约莫过了五分钟,她还在房内,脸色像是还没有破晓的天。突然她背着包出去了,我翻了个身,脸朝着门口,可以在安安静静地睡会觉了呲房门突然被推开,她一个矫健的步子迈进房门,不知拿了件什么东西,然后关了下浴室的灯,又转身疾走了,像一阵风。
随后听到大铁门被拉开的声音,约3分钟后,其他上早课的同事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