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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人

今天诸事繁多,自己也是急躁的厉害。打开电脑,看见键盘上竟有一只虫子。本想将其除之,但是无奈它的速度我竟不及,与它追逐,我双手飞舞,上下翻飞,食指点至H,没想到它速度与反应都堪称一流,纵身跳到G上。我再点,它顺着键盘之间的空隙一点点的向前,以此来躲避我的袭击。我欲再与它相斗几个回合,没想到它却没有太多的耐心,只身钻到键盘的下面,我便也没能寻到他的身影了。

我们这些人

昨日去远地看望祥子,和老文一起。我们坐半夜的火车,从车头一直走到车尾,辗转终于进了车厢,看看自己的座号,又得走到车厢的尾,不由感到阵阵无奈。我们一路风尘,终于可以坐下,对面的大叔看起来也和蔼可亲,我对他笑笑,他的口水便流出来一些,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此时的夜已经深的浓重。车到徐州时,站台的光打在车窗上将我们唤醒,看到外面有很多的人,我们也出去。夜晚凌晨的站台风让大家精神不错。从我们站的地方看去,两条车道慢慢蜿蜒曲折,最后消失在没有灯光和月光的夜里。近处有在站台上的摊主,主要经营可以慰藉旅途心灵的方便面和水。他看上去是个饱经沧桑的男子,我走过去,他向我笑笑,我也想笑笑,他却没给这机会,低下头,像是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往前走时,车站的工作人员对我摆摆手,示意我回去。我站定,心里想着,等下一阵的风吹过来,我再回去吧。

车快到目的地时,我们醒来,短暂的休息并没有换来身心愉快,反而让我们觉得更加疲倦,我想这可能是我不习惯坐着睡觉的缘故。下来车,被这座城市的风吹着,我越来越困,心里想抓紧找个旅馆睡下。终于,我们在网吧里度过了来到这个城市的半个凌晨。

大约七点,我们来到目的地。从外面看上去,这是一座遗世独立的校园建筑。面对着一个村庄,在这个有些孤冷的早晨,这个地方愈发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小时候的我曾经断言,能给我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监狱;另一个,就是父亲发怒时的脸色。至今想起来,我心中仍然怀着对父亲的少许怯懦。而今在此时此地,我发小所生活的另一个地方,又给了我同样的感觉,这让我不得不佩服他。因为,成为一名士兵,也是我小时候的梦想之一,毕竟这个梦在那时比起其他卖糖葫芦或者是做兽医之类的梦要高尚的多。这种念头一直持续到有一天我父亲带着发怒的脸色告诉我说:你要记住,职业无贵贱,

等到路边停靠的车上放出欢快的《小苹果》,这种神圣的感觉才逐渐消失。当然这并不是单指这首歌便破坏了此地的氛围,我想说的是:对于这种悠远宁静的氛围,其实任何一首快乐的歌,都能破坏。

小苹果的播放来源是一辆白色的桑塔纳。在我看来应该是很老的牌子。车现在的主人正给这车进行最后的调试。显然,他要测试一下音响。我注意到周围还有几辆这样的面包车,于是在我面前的老文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你看,他们是在等那些从里面出来的人。”

这句话其实很容易联想到我们所在的地方本应该是个监狱。

而我还在奇怪为何没有公交车出现在这里并且为何他要在说话前摸自己的头发。在路上时我问出租车司机:这一路怎么没看到一辆公交车?我想真的可能是这种地方太远太偏僻,连公交车都到不了。

没想到司机师傅用很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小伙子,你看看表,现在是六点,公交车司机怕是刚刚起床吧。”

我不由得一阵难过,心里想:现实与想象的差距还真是远。

正当我想着,公交车来了,停在路边,正对着这所军人学校的大门。像晴朗天空一样颜色的车身又把那种神圣的感觉带回来了。我看了一会,心里说:这的确是个好地方。

没过多久,祥子从里面走出来。我要说的是,他的确是一步步走出来的,步子显得沉稳有力,衣衫在他走起路来无风自动,事实上这天早晨的确没有风。我们注视着他,他朝我们挥了挥手,这瞬间让我觉得,他果真是个士兵。而我此刻正拥有一个士兵发小,我应该感到幸福。

但这种幸福的感觉很快就被饥饿感所取代。我不明白为什么睡一夜不会饿而醒一夜就会饿的难受,而我现在也不想费太多脑细胞来思考这个无聊之极的问题。我只想大吃一顿,美美地吃,无论是兖州夹饼还是安徽牛肉面,现在的我都能来者不拒。

至于找饭馆的过程不必多说,吃完早饭,我们准备去唱歌。这在当时看来并无不妥,直到我们来到一家最近的KTV,看着紧闭的大门才想起来,这种地方必须得过了十二点才开门。就像在凌晨三点你很难找到一家开门的商店,在早晨八点,你也不可能找到一家正在营业的KTV。好像必须得在一定时间里干一定的事情一样,这种时间上的限制让我感到很不爽。于是有些人会讲:我们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做了一件看起来正确的事。其实并不是这样,如果真的有那种什么有些人,我真的想说:其实你们从一开始,就错的离谱,无论是这个句子,还是过得日子。

到了后来,他带着我们去往这个城市的地标建筑。值得一提的是有一个类似没有发育完全的远古人面像给了我极大的震撼。它高约四米,而它的脸差不多就有两米。想象一个两岁小孩的面部被放大十几倍,而你站在他身边,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了。祥子很高兴,他的脸上洋溢着远古人面像的笑容。我看的出他热情似火,想着接下来他招呼我们说:来,我们拍个照面留作纪念,心中颇为欣喜。我们来到塑像近前,抬头观望,感觉震撼指数明显又升高一大截。这时我想我们的士兵面对此情此景应该说句什么话,来表达心中激动的心情,于是他走到我们面前,招呼我们说:来,你们帮我拍个照留作纪念。

当时太阳躲在云层后面,我们的面前是一个无所畏惧的大人脸和小人脸。抬头往上看时,却有雨滴落下,打在身上,好像有久旱逢甘霖的感觉。只可惜这水没进我的喉咙,于解渴无效。很紧急的一阵后,天空又趋于平静,太阳挣脱束缚,在上面显现出来。阳光穿过遥远的距离,有一部分进入人的眼,一瞬间,好像眼前全部变成白茫茫的一片。我低下头,退后几步,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对祥子说:来吧。

后来拍照的事结束,我们又在这个城市游荡了一会。祥子的兴致高过万千常人,带着我们去了很多不曾见过的地方。比如说未开张的台球厅,好像中世纪的电影院门口以及始终存在于我们幻想和他脑海中的某个酒吧。确切的说,我们是为了找到这个酒吧而路过了这些。再到后来,我感觉如果再向前走一步腿就会离我而去,就提议不如去休息吃饭,和我同行的两个兄弟有一个举双手赞成,这样二比一,情况在大众的建议下得到了逆转。我们打车去吃饭的地方,路上祥子介绍说,去的那条街上全部是火锅店,我们今天就吃火锅。

我想:那火锅店的招牌该是怎样书写的?满街都是火锅,怎样能显出自己的新意来呢?况且据曾说过,中国人是不善于创新的。

可是若论实际,这些又是不需我去想的。后来有人曾和我说,你整天思考这些,脑子里无用的东西多起来,想事情就变慢了。可我想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思考中慢慢溜走了,脑子变不变慢我不清楚,但是时间的流速却似加快了,这样对我而言,好像也是一件可值得做的事情。

等到了之后,我才发现我所想的全是多余。没料到中国人的创新意识全无,山寨意识却大大的增强了,满街招牌全叫正宗火锅,你只能从招牌的颜色和大小上区分谁才是正宗。但无奈招牌颜色又全都深红,一路望去,大有满目枫叶尽飘零之感。祥子轻车熟店,带我们走进路口那家。进了门,跟着他直上二楼。从楼梯口的边缘看去,二楼的整个空间被不同层次的座位分割成三部分,可有上等、中等和下等之位。我们见整个大厅除却我们与服务生外几乎无人,便径自向好些的位置走去。经过服务台时,从我们进来神情便一直倦怠的女侍生忽的抬起头,伸出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俩都不明所以,只有祥子一人好似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步对她说:“你等一会,我们稍后再点菜。”

没想到女侍生露出灿烂的笑,对我们说:“先生,那边的位置有人坐的。”

我们环视一周,想这里面除了在空调里徘徊荡漾过得空气外真的什么都没有,心中正纳闷的紧时,有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我们转身向后看去,从楼梯口里渐露出来半个凸起的脑勺,紧接着是浑圆的臂膀、身体。再定睛看时,一个上身真皮夹克、下身宽松牛仔年纪四十左右的秃顶男人摇晃着身子已然向我们走来。我们从体型、肌肉以及其他战力因素上稍稍估计了一下后,决定往后退一步。

秃顶男子径自穿过我们,向上等座走去。我们目送他离开,心中不免恻然。这时祥子上前一步,我以为他正心中不平,须得找人释放但自己还是得上前劝止,不免更加恻然。未料祥子却先我一步,开口说:“美女,请你帮我们选个位子吧。”

女侍生的眉毛挑了又挑,快似要蹿到头皮。伸出纤细的手来指着窗口边的那位子说:“就去那边吧。”

我们连忙趁势去坐。过了一会,另一名女侍生拿来菜单。祥子点了几道,将其抛给我们:“喏,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我还好奇刚才的祥子似已化作西游里孙大圣和他的筋斗云自行飞走了十万八千里,再飞回来时,只剩下筋斗云,少了猴子的束缚,心中也自在的紧。拿过来菜单,老文给他咕哝几句,随手点了几样。我也看看,菜单上罗列陈放的新奇菜种让人眼花的厉害,叫人唯叹中国人的创新意识在这里大挥特挥,我只是恨没有能从菜名上闻出这其中色香味的能力来,挑着读着难听的点了几样,划点好类目,交予了等候的服务员。

约莫半颗烟的功夫,火锅便端上来。热气腾腾、雾气缭绕般的,映衬着午后三点钟的阳光,祥子的脸便在这气雾中愈发模糊起来,仿佛要离我越来越远。我看着他不停的撕肉、吃串、喝酒、吞冰块,心中诧异,想一年多未见,何以这么能吃!转头瞥见老文吃的更甚,油都快流到脖子。想是李太白若看到此景,定又能在中学课本上多出浓墨重彩的一页,心中更加折服。话随饭走,祥子一直用标普诉说着现实的不羁与理想的差距。半个小时,我只记住他口中念念不绝的班长,一说班长侍权傲世、目中无人,二言班长贪财懒惰、欺良霸舍。我与老文听了又听,酒喝了又喝,心中念着祥子不吐不快,我与老文不喝不爽,便和着酒与火锅,话和气雾,一起顺到肠胃中。未曾想祥子越喝越快,未等我们两瓶下肚,他那边五瓶已然歪歪倒倒的放置好了,手中还紧握一瓶。再看其面孔,红彤彤的像是要把刚喝的酒水也渗出来。我们劝他少喝点,祥子口说没事,起身离开去了厕所。我和老文跟在他后面,谨防他在路上摔倒。祥子走到厕所,第二只脚踏进门的前一秒吐了起来,我们赶紧上前扶住,吐完一阵祥子抬头便说没事没事,又紧接着吐起来。我心想着:这顿火锅的精华怕是得全部吐净,只是不能将这一年郁积的难过一起吐出来,心头便黯然不已。后来扶着祥子出来火锅店,才发现我们对这里一无所知,唯一有所知的祥子此刻已不能指路,便找到路边石凳坐下,等他慢慢酒醒。

醉酒的人儿千千万,醉酒的姿态也数不胜数。我见过酒后发狂的,酒后嗜睡的,前者可能伤人,后者却只伤己。未曾料到祥子的更加残忍,稍有一点清醒,便抱住你不放的和你聊天,声音里哭诉婉转,让人不忍拒绝。不过他便只是自我忏悔,言说自己对不起很多很多人。我们听后确有感伤,不料祥子一把鼻涕眼泪擦过来,这感伤也只得作罢。后来有了更多清醒,谈自己的女友,说自己一颗红心亮亮堂堂、明明白白的知道她不爱自己,但自己就是他妈的喜欢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给她买东西,让她开心。又说自己是堂堂的兖州人,又是军人,不能在别地丢了家乡的面子。我想我真的没有体会过这种痛苦,真正有过,可能才会有这种痛哭罢。此刻远处天边快要落去的太阳还倔强的不肯走,摇摇晃晃的好似另一个同醉的人,照着祥子已有泪痕的脸庞,全部清楚的透亮,仿佛照进他的心。祥子最后说,我想回家,真的想,他妈的你们回去别给我爸妈说我哭了,我在外边很好,别让他们担心。

我别过头,望着夕阳,任凭刺目的阳光进入眼睛,心里的酸楚一阵高过一阵,想自己未曾经历,却同样难过,为祥子,也为我们。

我想这该是一个多么坚强和善良的世界,才肯给予人们同样的坚强与善良,来面对这些现实的苦痛。怕是唯有时间走过,我们回首,才能发现以前的以前那天正在拼搏的我们,在异地思念家乡的我们在爱情中备受折磨的我们,以及那些不曾失去的记忆。我想这世界上有那么多我们这种人,平平凡凡的活着,为了明天,舍弃很多之后咽下眼泪,忍受着一切的一切,知道往前走的路上没人给你点灯就拼了命的燃尽自己,到最后笑笑说他妈的苍天可见,老子问心无悔。

再到后来,我们把祥子送到他朋友那,去赶回去的火车。买完票我身上只剩五个钢镚,到超市买瓶水,买一个面包,又啃又喝的度过这四个小时。在车上我读老文带的一本书,是叔本华的译本,里面消极的世界观立刻就感染了我,导致我一下车就难过的紧,心想完了,这趟旅途结束了,我人生的旅途迟早也会结束。不料下了车一会就冻得难受,骑车在路上被冷冷的风吹得身体只剩颤抖的本能,就怕再来一场胡乱拍的冰雨,只得加快了速度。不曾想过的是,那个世界观,也被我抛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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