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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伊湄灵辆南返的传说

故事发生在清朝道光年间。

程伊湄灵辆南返的传说

一天中午,惠民县知县余荣外出办案回到县衙,夫人把饭菜端到他的面前,又拿出一瓶武定府老酒,倒了满满的一杯,放在余荣面前。

余荣看了夫人一眼说:“怎么,只给我自己喝,来来来,我也给你斟上一杯,咱们夫妻二人一块喝上一杯,最近一段时间,公务繁忙,没有好好的陪你吃顿饭,今天衙门里的事情都已完成,咱们喝上一杯。”说完,余荣站起来,给夫人端了一杯。

余荣端起酒杯说:“来,今天咱们夫妻二人都喝干了。”

就在这时,从外面“蹬蹬蹬”跑进来一位衙役,跪在地上说:“县大老爷,知府程大人派人来,让你赶快过去一趟。”

余荣放下酒杯问:“没说有什么事么?”

衙役摇了摇头说:“没有说。”、

“好了,知道了,你去吧!”余荣一边穿着官服一边说。

余荣来到大堂前,衙役早已经准备好了轿子,余荣自己撩起轿帘,坐在了里面说:“要快着点儿,知府大人有要事相商,千万不要耽误了。”

轿夫答应一声,抬起轿子,一溜小跑,直奔武定府来。

来到武定府衙前,余荣下了轿,独自走了进去。一位衙役匆匆跑过来说:“余大人,知府大人在后堂等候,说你来了以后,不用通报,叫你赶快过去。”

余荣跟着衙役,来到后堂,走进了知府程伊湄的卧室,看到知府大人躺在床上,脸色蜡黄,他连忙跪倒在地说:“晚生惠民县县令余荣拜见程大人。”

程伊湄勉强坐起来说:“免了,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就不要这些写凡夫俗礼了。”

余荣站起来,来到知府床前小声地问:“程大人,几天不见,你这是怎么啦?”

知府程伊湄摇了摇头说:“这几天,郎中找了不少,草药也吃了几箩筐,就是没有效果,我只觉得昏沉沉的,晚上睡不着觉,还光做噩梦,看来我的阳寿到了。”

余荣听了连忙说:“知府大人,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你会好起来的,千万不要往坏处想。”

知府摇了摇头说:“郎中已经把实情告诉了夫人,我都听到了,看来这次躲不过去了,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有事要拜托你。”

余荣连忙说:“程大人,有事尽管吩咐,晚生一定尽力去做。”

知府喘了一口气说:“你看看,现在正是秋收时节,衙门里的很多事情都没法去做,多亏了师爷和衙役们……”

没等程大人说完,余知县接着说:“程大人,你为官清正,不畏权贵,大公无私,自从你来到这武定府,整治吏治,铲除恶霸,抚恤百姓,把这一方治理的井井有条,老百姓哪个不夸,哪个不赞,老百姓来打官司告状的几乎没有了,这也是你管理有方啊。”

程大人摆了摆手说:“话不能这么说,人无完人,只要咱们心里想着老百姓,老百姓就会支持你,欢迎你,今天我叫你来,就是有几件事要托付给你。”

余知县连忙站起来说:“请知府大人吩咐。”

程大人摆了摆手,示意余知县坐下,慢吞吞地说:“我病的这个样子,不能到田野里去看一看,和老百姓一块收割庄稼。再说,收割完后,还要种小麦,你呀,就替我多到田野里去看看老百姓,看看他们有什么困难。今年天气干旱,要提前疏通河道,能够让老百姓及时地把小麦种上。”

余知县点了点头说:“这个当然,你尽管放心,我一定照你的吩咐去做。”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死了以后,不要告诉别人,让我的妻子和家人,把我的灵柩运回老家,埋在父母的坟前,也好和父母做个伴,父母供我读书,自从为官以来,很少回家,连老人去世我都没有回去一趟,我没有给两位老人尽孝啊。”程大人说到这里,眼圈发红。

余知县说:“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你日夜为国操劳,积劳成疾,更无愧于这一方百姓,父母会理解的。”

停了一会儿,程大人叹了一口气说:“余大人,扶我到外边去看看。”

余知县说:“程大人,有话你还是躺着说吧。”

程大人喘息了几下说:“我要到外边透透空气,我躺在这里,心里堵得慌。”

余知县扶着程大人,穿过二堂,来到了大堂,程大人昂头看了看墙上的“清正廉明”的匾额说:“余大人,我们都是为官之人,真正做到这清正廉明四个字,不容易呀,我们也不需要青史留名,只要我们在任上,不做有愧老百姓的事,老百姓说我们做的还可以,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余知县听了点了点头说:“知府大人说的对,俗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余知县扶着程大人来到了大堂外边的院子里,院子里中间立着一块戒石碑,上面写着“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十六个大字。

余知县扶着程大人来到戒石碑前,程大人跪下,余知县也跪下。

程大人指着戒石碑上的字说:“这是大宋开国皇帝太祖关于戒饬官吏的令箴,一直传到我们大清。各州府衙门都有碑刻,我每天来这里跪拜,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都要想一想我们做的事情,是不是对的起老百姓。你看,我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老百姓给我们的,你再不去为老百姓办事,甚至去欺负老百姓,上天难欺,天理难容啊!”

余知县接着说:“知府大人说的对,我们为官的,就应该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庶民百姓。”

程大人看了看余知县继续说:“‘天有昭鉴,国有明法,尔畏尔谨,以中刑罚’。这是宋太宗皇帝说的,此十六个字写得振聋发聩,振聋发聩呀!”

程大人说到这里,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余知县连忙把他送回了卧室。

余知县走后,程伊湄又把妻子和儿女叫到跟前,他看了看妻子说:“我们结婚这些年来,从没有闹过矛盾,我日夜忙着衙门里的事情,一切家务和教育孩子落在了你一个人身上,唉!我有愧呀!”

妻子接过话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你就不要说了。”

程大人继续说:“我有感觉,看来这次我是很难闯过这道关口了,我死了以后,你要好好的教育孩子,叫他们好好读书,做个好人,将来如果做官,就要心系百姓,为民,就要勤奋。衙门里的事情,我已经托付给了余知县,他是个好人,为人正直,心系朝廷。家里的事情,我就托付给你了。”

妻子含着眼泪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没事的。”

程大人摇了摇头说:“我心里有数,什么都知道了,你也不必瞒我,我死了以后,丧事要从简,你和孩子们,要和我的灵柩一块回到家乡,把我葬在父母坟前。”

“爸爸,我不让你死!”孩子们哭喊着围过去。

程大人挨个的抚摸着孩子们的头说:“孩子,你们要好好听母亲的话,好好读书,好好做人……好好读书,好好……”声音越来越低,双手一垂,撒手人寰。

“伊湄——”妻子哭喊着一边摇动着程大人的头。

“爸爸——”孩子们趴在父亲身旁,撕心裂肺的哭着。

衙役们听到哭声,都走进来,看到后,也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整个衙门哭声一片。

过了几天,两辆牛车停在了武定府衙门前,几个衙役抬着程大人的棺材,从衙门里走出来,放在牛车上,接着又抬出两个大箱子,放在另一辆牛车上,惠民县知县余荣和程大人的夫人领着孩子们从里面走出来,让孩子们先上了车,然后程夫人也上了车。

四个衙役,手拿水火棍,身背朴刀,来到余知县面前说:“余大人,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安全的把程成大人的灵柩,送回家的。”

余知县看了看四人,递给他们一个钱包说:“这是五十两银子,你们带上,程大人虽说是几任知府,可他为官清廉,家里根本没有积蓄,到家后再交给程夫人,现在给她,她说什么也不会要的,路上要小心,好好的保护程大人的灵柩和全家老小。”

“余大人,放心吧,程大人待我们像亲生父母,我们一定安全送大人回家。”四个衙役一齐说。

余知县摆了摆手说:“走吧,路上要小心。”

拉着棺材的牛车刚要走,呼啦啦跑过来许多人,来到车前,一起跪下说:“程大人,我们武定府的老百姓,来送你了,程大人,你一路走好啊!”说着,跪在棺材前不住的磕头。

夫人从车上下来,站在人们面前噙着泪花说:“乡亲们,我谢谢大家,我也替程大人谢谢大家。”

人们站起来,自觉地站在道路两边,不停地啜泣着。

拉着程大人灵柩的牛车,缓缓地从人们的夹道中往南行走,武定府的乡亲们紧紧地跟在后边,走出去很远很远,才洒泪分别。

虽说是秋天的季节,天气还是非常酷热,大家晓行夜住,已经走出了武定府地界。这一天,来到一片松林前。程夫人对大家说:“咱们大家在树林里休息休息,吃点儿东西,再赶路,这些天大家也累了。”

大家沿着林间的道路,慢慢的行走,他们刚想停下休息一会儿,忽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许多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刀枪,蒙着面。

为首的蒙面人,晃了晃手中的大刀说;“此路是我开,此林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四个衙役拿着水火棍,来到前面说:“大胆毛贼,你们也不看看这是谁的灵柩,竟敢在此撒野。”

为首的蒙面人听了哈哈大笑说:“我们只管要钱,管他是谁的灵柩,就是皇帝老子,从这里过,也要留下买路钱。”

“大胆,你们找死啊!”衙役们高喊。

为首的蒙面人笑了笑说:“这是那些当官的逼迫我们这么干的,早晚是个死,不如活个痛快,死个痛快。”

一位衙役说:“这可是武定府知府程伊湄程大人的灵柩。”

为首的蒙面人哈哈大笑:“俗话说,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看来今天我们要发大财了。”

另一位蒙面人来到为首的蒙面人面前低声说:“大哥,大家都说,这程伊湄程大人可是个清官。”

为首的蒙面人说:“我也早听说过,可我不相信,当今社会哪有什么清官,今天我倒要看看这个清官是真的还是假的。”

程夫人来到为首的蒙面人面前说:“这位好汉,我们家的确没有那么多银子,只有这二十两银子,是我们路上用的,既然好汉想要,就送给你吧。”

为首的蒙面人哈哈大笑:“你是程夫人吗,二十两,是打发要饭的吧?我不信,一个堂堂的知府家里,就这二十两银子?”

程夫人问:“你们想怎么办?”

“你让我们搜一搜,如果真的没有银子,我们就放你们走。”为首的蒙面人说。

“大胆!你……”一位衙役来到为首的蒙面人跟前。

夫人摆了摆手说:“既然这位好汉不相信,就请便。”

为首的蒙面人一挥手,几位蒙面人走到车跟前,把那两个大箱子打开,翻了起来。”

一个箱子里装的全是书籍,都扔到了箱子外边,连一两银子也没有,另一只箱子里的东西也全部扔在外边,除了一些带补丁的衣服和被褥外,什么也没有。”

为首的蒙面人看了哈哈大笑说:“好呀,你们竟敢欺骗我们。”

程夫人听了说:“这位好汉,我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嘿嘿!”说着,他围着拉棺材的牛车转了一圈说,“你们倒挺有心思,把银子装在棺材里,这样的事我见得多了,来人,把棺材打开。”

“你们敢,今天就是豁上性命,我们也不让你们这帮毛贼打搅程大人。”四个衙役一起站在了程大人的棺材前。

程夫人看了看大家,摆了摆手,示意衙役们让开,然后对为首的蒙面人说:“好吧,把棺材打开。”

“这……”衙役们愣在那里。

“打开,把棺材让他们打开,让这位好汉看一看。”夫人的话斩钉截铁。

棺材盖打开了,为首的蒙面人,站在棺材前看了看,只见程大人身穿带着补丁的官袍,面目慈祥,安静地躺在里面。

为首的蒙面人看了,连忙来到棺材前面,慌忙跪下不停地磕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惊动了程大人,我们没想到你如此清廉。”

那些蒙面人也跟着跪下不停地磕头。

夫人来到他跟前说:“这位好汉,我知道你们都是本分老百姓,干这种勾当,也是万不得已。”

为首的蒙面人说:“夫人说的是,如果我们这里的官员都和程大人这样,我们也不会干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程夫人说:“你们既然是良民百姓,我劝你们赶快散伙,回家务农,别再干这些打家劫舍的事情。”

为首的蒙面人不停地磕头:“我们都听夫人吩咐,回家种田。”

“愿意听从程夫人吩咐!”大家跪在那里,一起高喊。

夫人来到为首的蒙面人跟前,把他扶起来说:“这位好汉,你这样做我心里也高兴,我们程大人,虽然是知府,可我们的确没有银子,他的官饷救济了贫残孤寡,这二十两银子你拿着分给兄弟们,让他回家好好过日子。”

为首的蒙面人听了说:“现在我才知道,天底下还有好官,好人,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们走吧,我们回去后安排安排,马上解散,让大家各自回家。”

为首的蒙面人站起来,深深的向着程夫人一鞠躬,接着回过头,喊了一声“回去”,转过身,带领大家走了。

程夫人望着他们的背影,一直看不见了,才转过头对大家说:“咱们也走!”

灵车又在林荫路上缓缓的往前行走。

几天后,四个衙役护送着程大人的灵柩,回到了老家,把余知县的五十两悄悄地放在了程大人的棺材上面,连忙赶回武定府,见到了余知县,详细的介绍了护送的过程,余知县听了,深有感触的说:“老百姓心里都有杆秤啊!他们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真是‘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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