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七年三月初二,天晴日朗,春意融融,乾隆皇帝心情大好,又没什么折子要批阅,就带了几个人,换了身便装到大栅栏逛街,顺便想买点字画。逛到午时,肚子饿了,进了街边的一家小饭店儿,要了几个菜,一壶酒。酒菜刚端到桌上,乾隆一眼瞧见,柜台后面有个小女子,模样挺俏丽。说小女子是她个头小,岁数也不大,也就20多,比乾隆小,乾隆30多。乾隆生性好色,宫里虽然有一大帮女人,可心里别着个扣儿,老觉得外面的好,这就是人们说的家花比不上野花,孩子自己的好,女人人家的好。
乾隆荷尔蒙滋生,就想腻腻小女子,便叫住跑堂的小二问是谁?小二说,是店主婆。乾隆又说,你去,把她叫过来陪我喝两杯。小二想回绝,可是一看这人的穿戴和面相,还有说话的口气,再看看跟班的,个个眼冒凶光,肯定是茬儿,只得点头去说了。
店主婆就拿眼瞧了瞧这几个人,是不一般,肯定是有钱有势的,但不知道是皇帝,她没见过乾隆。这陪酒的事她碰过多次了,都是臭男人们寻开心,也怨自己这张脸,要是个丑八怪就好了。想这个没用了,既然是茬儿就不能得罪,求财就得舍脸。这么一想,人就来到桌前。
开店的笑脸不金贵,她就满脸堆笑地说,吆,客官好兴致呀,还这么看得起我一个开店的,可是对不住,我不会喝酒,我就给几位客官斟杯酒吧。乾隆马上说,不成,说陪酒就陪酒。又说,你不用怕,就陪我一个。
小店婆听了还推脱,吆,一个也不成啊,我真不会喝,没喝过。乾隆又说,唉,怕什么,就喝一次吗。小店婆看看乾隆,知道推不过,只能顺水推舟了,问让她怎么陪?“噢,我一杯你一杯。不,我两杯你一杯,成不成。”乾隆说完前一句,又马上改成后一句。乾隆这么说是觉得俩人没法比。小店婆又推辞,说自己只能喝一杯,多一点就爱出傻样儿,耽误生意。乾隆听了更感兴趣了,他看过女人耍酒疯,挺好玩的。就又说,你不用担心,耽误的我都给你补上,还说,你陪我一杯酒,我就给你10两银子成不成。
小店婆听得心里咕咚一下子,一杯10两银子,我没听错吧,这是多大的财主,10两够我们辛苦一个月的!为证实是不是听错了,还问乾隆,大爷,你是说,陪你一杯酒,给我10两银子吗?乾隆马上回答,是啊,一杯10两。小店婆“哏”地乐了,人家是逗她玩儿呢,自己还当真了,傻不傻。跟着也逗了一句,我要陪你10杯,你就给我100两啊。“对呀,10杯100两。”乾隆马上说,一点都不笑。小店婆心里又咕咚一声,不乐了,真的愣了、傻了,瞪大眼睛看着乾隆。乾隆又说,我这人说话算话,你放心。还叫跟班的掏出几锭银子给她看。到这个时候,小店婆不信也信了,这就是个大财主,这银子不挣白不挣。
可她低头一寻思,又觉得不是真的,哪有这么傻的人,这么便宜的事。不行,还得砸固砸固,就又说,大爷,你真不骗我吗?乾隆听了,张口说了个“朕……”字,又打住改口说:“真的,不骗你”乾隆看着她又说。
小店婆其实就是个开小店的,在她听来“朕”就是“真”乾隆的担心是多余的。可乾隆看她还带着疑惑,发愣,没耐性了,就将军了:“唉,你这酒里不会有毒吧?”
小店婆已经知道是真的了,就是一时还没回过神来,也有抻抻劲儿的意思,可一听说酒里有毒,这可不得了,开店的就怕别人说这句话,赶紧说:“吆,这位爷,你要这么说,我就先喝一个给你瞧瞧,有毒先毒我。说着就倒了一杯,端起来喝了。乾隆看的就是这个,点头说了声好,就叫跟班的掏出个10两一锭的银元宝放到她这边了。小店婆心想,这个也给呀,真够傻的,可看到白生生的银元宝,两眼就放起光来,人也笑了。女人笑是最美的时候,乾隆爱看,也笑了。
乾隆兴头大涨,连说:”斟酒斟酒,陪我喝。”
小店婆回过神来,看了看乾隆,觉得得把刚才的话找回来,问:“,爷,酒里没毒吧?”乾隆一愣,又笑了,说:“没有没有,逗你呢。”找回来了,小店婆也笑了,这才端起酒壶,先给乾隆斟满,又给自己斟满,然后她端起杯来,自己又喝了半杯,又打手势,叫乾隆喝,这是按规矩办,乾隆懂,也不客气,端起来一仰脖就干了,还杯底朝上让小店婆看,滴酒未剩。小店婆也懂这个,又给乾隆斟满了酒,然后就把后半杯喝干了,也来了个杯底朝上,未滴一滴,周围的人都喊了声,好!有的还鼓掌。乾隆更明白,端起来就干了,又说喊好和掌声。这时小店婆面前就又多了一个银元宝,更乐了。小店婆又给乾隆斟满了酒,给自己也斟上,又是一杯对两杯,她跟前就三个银元宝了。她一边“哏哏”地乐,一边忙不迭地给乾隆斟酒,这银子得快挣,晚了“傻气”一过就挣不到了。又赶快给乾隆斟满酒,自己也斟上,这次她让乾隆先喝,乾隆也不谦让,连喝了两杯。她也喝了一杯,这边就四个元宝了。
跟班的看出来了,这小店婆,别看个头小,有酒量,不省油。这样喝下去,发疯的不是她,得是皇上。还有,这位皇上爷喝高了,就爱找茬,骂你得听着,打你得挨着,谁愿挨骂挨打呀,不能给自己找不自在,得拦着点儿。就拦住乾隆说,爷,都三轮了,事不过三,打住吧。乾隆正来了兴头,能打打住吗,直瞪跟班的,不过没骂。小店婆倒骂了:“浑球玩意,这不是故意叫我少挣银子吗!”可骂是在肚子里,不敢从嘴里出来。跟班的一看劝不住乾隆,就改口说,要不这样,一人一杯,又指着小店婆说,她有量,大得很,你再两杯她一杯就不公平了。跟班的是要乾隆少喝点,自己好少挨骂挨打,银子不怕多给,反正不是自己的。
小店婆心里又骂了一句,骂完一转弯儿,忽然想到骂的不对,怎么不对?要是一人一杯地喝,不挣得银子更多吗!所以,没等乾隆改口,她先说了,成,就一人一杯,我就舍命陪大爷一场,谁叫咱们有缘呢。到这个时候她心里已经没有酒,只有元宝了。
乾隆皇帝听店婆这一说,忽然觉得,快了,快出傻样了,兴头更大了,跟上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反悔是小狗儿”小店婆随口来了市井话。“你……!”跟班的要呵斥她,给乾隆制止了,他更明白了,过了,冒傻样了,他爱听女人说点粗话,这是腻男人的通病。
小店婆就跟乾隆一人一杯地喝,你来我往,又喝了五六杯,乾隆的脸红了,舌头也不打弯了,他已经七分酒了,跟班的又拦他。到这个时候更拦不住了,乾隆就跟没听见一样,手里拿着空酒杯,直着眼瞅着小店婆。
小店婆可不想打住,一杯一个银元宝啊!见他看着自己,以为他听了跟班的,打退堂鼓,就拿话刺乾隆:“呵,看你个大老爷们儿,还不如我个小女子吗。”“你……!”跟班又要呵斥她,又给乾隆甩手挡回去了。其实乾隆根本不听根班的,他是看见小店婆的脸蛋儿红了,桃花似的,好看,小店婆没有想到这个。
听她这么一说,乾隆把杯子当地放桌上,手一指说:“斟酒”小店婆乐了,赶紧斟酒,但只斟了6分满。不给斟满,她心里想的是多喝几杯,多挣几个银元宝。可乾隆看得清楚,指着叫她斟满。乾隆心里不是元宝的事,是刚才她那句话:我个大老爷们儿,还怕你个小女人吗!跟班的知道劝不了,只能跟着掏元宝。
小店婆和乾隆,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就又喝下了五六大杯……
忽然乾隆往桌子上一趴不动了,呼之不应,醉过去了,这才打住。小店婆把一堆银元宝敛把起来,赶紧兜着走了。当然,也是急着上厕所撒尿。
这次陪酒变拼酒,小店婆喝了15杯,挣了15个银元宝,150两,这比她小店寻常干一年挣得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