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朋友的聚会上,他是别人的未婚夫。
她不胜酒力,脸微红,坐在一边发呆。他问她:“是不是有点晕。”她低着头说:“一点点而已。”
她想,这应该是礼貌或者只是做主人的客套而已。他想,他的矜持和克制把握得足够好,她一定不会误会他。
后来她有东西落到他那儿,她去取,他们在他单位的门口见了面,她始终低着头。
他还给她东西时,略有一丝的犹豫,他知道,他和她惟一的一点联系,就此断了,他不能再找借口去看她,她也没有理由来找他。她低着头,接过他给的东西时,略有一点迟疑。光线太刺眼了,她只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一转身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向左走向右走,他们就此别过,再没见面。但他心底却始终没有忘记那个总爱低头的女子。“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触动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角。她也始终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天,他穿的白色T恤衫和蓝色牛仔裤,是她最喜欢的纯净的颜色,纯净得让人想哭。
其实,他和她不过一街之隔。这个城市不大不小,想要邂逅相逢却很难。他们每天和无数的陌生人相遇,但没有一张是心中思念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