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主任潘捷列耶夫走进院长办公室。落座后,他长叹一口气说:“您知道那个叫津金的年轻主治医师吗?3个月前我们让他去负责CT扫描,没想到从此后医院就麻烦不断。他什么都能看见。不是看见患者的肠子里有一把剪子,就是看见患者的膀胱里有一把钳子,要不就是在一个刚做完溃疡切除手术的病人胃里找到了玛利娅·伊万诺夫娜的私人印章。现在外科医生们对他都是一肚子怨气!”
“哪个津金?就是那个在患者脾下发现了一个棋子的津金吗?”
“就是他!”
“可棋子是谁落在患者腹内的?”
“是博布罗夫。这个医生不错。那个手术并不复杂,所以趁护士准备缝合材料的时候,博布罗夫就和麻醉师肖姆金下了一会儿棋。匆忙中博布罗夫把一个被吃掉的卒塞进了病人肚子里。”
“那现在又出什么事了?”
“又是这个津金,他在给病人复查的时候,发现了在病人的小肠和大肠的交界处有一封写给卫生部长的信。信中说您出租医院的病房,倒卖医院的运动场馆,收受病人的贿赂。您还在瑞士银行开立了账户……”
“查清是谁写的了吗?”
“问题就在这儿,现在没法弄清是谁写的了,信上的签名被胆汁泡模糊了。”
院长挠了挠后脑勺:“信是怎么跑到那儿去的呢?”
“我觉得这都是厨师惹的祸。那封诬告信最有可能是患者吃煎白菜卷时吃下去的。有人把信藏在了白菜里。您知道医院的食堂是怎么洗菜的吗?他们根本就不洗!”
“这太不像话了!应该马上采取措施,禁止食堂再做煎白菜卷。难道他们连白纸和白菜叶都分不清了吗?”
“那津金现在怎么办啊?”潘捷列耶夫一脸媚相。
“他还太年轻啊。”院长略作沉吟,“让他负责那么复杂的仪器有点儿过早。把他调到急诊室去吧,那儿正好缺一个视力好的人去检查急救中心送来的危重病人,呃……”